我做老千的那些年

馬小虎

都市生活

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,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,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。我又告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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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7章偈語

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

2025-4-27 22:54

  “那後來呢?”
  我追問了壹句。
  “後來?後來他就走了。而我也記住了他梅洛這個名字。從那時候起,我就發誓。我壹定要憑借自己的努力,站到他的面前。我知道他是藍道江湖人,為了能再次見到他。我也選擇了這條江湖路。我本想去學千術,入千門。可造化弄人,陰差陽錯卻入了這蘭花門……”
  門主說著,惋嘆壹聲。
  “再次見面,已是幾年之後。當我再次見到他時,他竟都不記得我了。記得當時,我心裏還有些埋怨。可轉念壹想。這種舉手之勞的俠肝義膽之事,他做的太多太多了。怎麽可能,每壹件都記得呢?”
  說著,門主忽然轉頭看著我,問說:
  “我問妳,妳覺得蘭花門到底該不該存在?”
  門主的話,問的我壹頭霧水。
  蘭花門存在與否,與我何幹?
  和我沒關系的事,我也向來都不考慮。
  我更是奇怪,這門主怎麽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。
  見我沒回答,門主便又繼續說:
  “本來,那段時間,我們相聚甚歡。後來即使相隔千裏,也會找時間,把酒言歡,說些江湖趣事。可當他知道我是蘭花門中人時,他竟表現的有些不滿。我問他為什麽?他答,這八門之中。無論是明八、暗八,內八,外八。所走之道,皆非正途。他勸我早日脫離這蘭花門,免得深陷其中,無法自拔!”
  “呵!”
  門主說著,不由苦笑了壹聲。
  “我當時答應他,我回去和姐妹們打過招呼,處理些事情,我便徹底脫離蘭花門。那個時候,我要光明正大的做他的紅顏知己。可沒想到,不久之後,他便去了雲滇。後面發生的壹切,妳也知道了……”
  說到這裏,門主的眼圈,竟有些泛紅。
  我雖然也感同身受,但卻也有些奇怪。
  這件事,已經過去了十幾年。
  這是壹種什麽樣的情感,能讓她在十幾年後。
  談及此事,依舊心意難平。
  沈默了好壹會兒,門主忽然轉身。
  朝著裏面的壹個小房間裏走去。
  再出來時,她的手裏多了壹副卷軸。
  放到我旁邊的茶幾上,她把卷軸慢慢鋪開。
  就見這卷軸上面,提寫了壹首四句偈語。
  “四十余載江湖路,聰明也被聰明誤。
  雲滇煙雨雲滇起,萬般算盡贏也輸。”
  卷軸上的大字,蒼勁有力,筆走龍蛇。
  單看這些字,就給人壹種說不出的豪邁與灑脫之感。
  我仔細觀摩,壹時間心潮澎湃。
  六爺曾說,我天資聰穎,強過許多人。
  可我發現,不說千術。
  只說這分筆墨與意境,和我父親相比,便是天地之差。
  卷軸的右下角,還有兩行小字:
  “丙寅年秋,梅洛作於出發雲滇前,贈與小妹隋江晚。天地殊途,萬裏之遠。僅以小詩壹首,聊表寸心。萬望小妹珍重!珍重!再珍重!”
  壹看便知道。
  隋江晚是這蘭花門門主的真名。
  此時,隋江晚白皙如玉的手指,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著。
  她的眼眶,也更加濕潤。
  好壹會兒,她才唉聲嘆息,說道:
  “妳知道我為什麽最終沒有實現諾言,離開蘭花門嗎?”
  我搖了搖頭。
  隋江晚的神情,變得冰冷。
  看著卷軸上面的字,她恨恨說道:
  “我要報仇!我要為梅洛報仇!離開蘭花門,我便沒有任何的能力,再介入江湖。所以,這些年我隱忍在門中。直到後來,成為了蘭花門的門主!”
  我心裏驚訝的同時,也暗暗敬佩。
  這到底是壹種怎樣的感情?
  讓隋江晚為了給我父親報仇,壹恨便是十幾年。
  但我更想知道的是,這仇人到底是誰?
  看著隋江晚,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  “仇人是誰?在哪兒?”
  隋江晚慢慢的搖了搖頭。
  “沒人知道,梅洛最後是怎麽敗的,敗給了誰。但我知道,有兩個人脫不開幹系……”
  兩個人?
  我不由壹怔,癡癡的看著隋江晚。
  “第壹個人,也是千門中人。妳記住,初六,她叫千手玉狐霍雨桐。這個人和妳父親關系匪淺。當初就是她,把妳父親騙到了雲滇!”
  “她給我父親騙到的雲滇?”
  我驚訝的反問。
  “對,就是她。妳父親到雲滇當天,曾和我通過壹個電話。他說,如果他有事,這個霍雨桐脫不開幹系!”
  說著,隋江晚盯著我,壹臉嚴肅的說道:
  “初六,如果妳想給妳父親報仇,妳見到她時,直接廢掉她。記得,不要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。因為這個女人,性情狡詐,心機極深。妳壹不小心,很可能就會著了她的道……”
  千手玉狐霍雨桐?
  這個名字,我從來沒聽過。
  可她又是怎麽把我父親,騙到的雲滇呢?
  並且,我聽隋江晚這口氣。
  她似乎和這個霍雨桐認識。
  並且,好像還有些熟悉。
  “她在哪兒?”
  我問說。
  隋江晚搖了搖頭。
  “我也不知道。這些年,我也壹直在找她。但江湖上,壹直都沒她的消息!”
  “那另外壹個人呢?”
  我追問說。
  “秦四海!他當年窮途末路,梅洛見他可憐,把他收在身邊。可沒想到,他利用梅洛在藍道的影響力和人脈,建立了自己的關系網。回到奉天,開起了場子。不過幾年時間,他便成了關東賭王!當年雲滇出事,秦四海也在雲滇……”
  這些往事,我在濠江曾聽文叔說過。
  “妳沒找他問過嗎?”
  我又問道。
  隋江晚冷笑。
  “我當然問過。但是這個王八蛋守口如瓶,什麽也不說。我現在堅守奉天,就是在等待機會。終有壹天,我要撬開他的嘴!”
  秦四海!
  我心裏默念著他的名字。
  看來想知道更多,現在也只能從秦四海身上下手了。
  這壹次,我也沒算白來。
  至少我知道了另外壹個人,和我父親的死有關。
  千手玉狐霍雨桐。
  可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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